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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近境/村上春樹/時報出版

這本書在我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堆中放了半各月才被我取出來讀。我實在不是村上迷,對這本書完全也沒認識,只只因為邊境這兩各字而把書借回家,頂多翻都沒翻就還書,如此而已,我心中如是想。

幸好我還是拿出來念了,這是一本幾篇遊記的合集,我是喜歡念遊記的,特別是文人的遊記。文人的旅遊有那麼一點獨特,部分是地點的選擇,部分是透過文人的眼所看到的世界對凡人我很有吸引力。

我一直對到日本旅遊興趣缺缺,但讀了舒國治的"門外漢的京都",對京都響往了起來;讀了村上書中的深度烏龍麵紀行,居然也想到香川縣品嚐他所推薦的烏龍麵。其實倒也不是真的被作者所寫的烏龍麵味道所吸引,因為這部分他並沒有太多著墨,所以我是一點也無法想像麵的味道;只淋上醬油的烏龍麵,simple 又大膽到底是怎麼樣的味道?用印有香字的小麥麵粉袋裡的麵粉製成的烏龍麵究竟有是什麼樣的神奇口感?烏龍麵配可樂餅又如何呢?大概就是因為無法想像,所以才想親自嘗嘗看這不能想像的味道!也非單單只是想吃麵,每一家店的氣氛看起來都是有趣的。像是同其他顧客一起搓蘿蔔泥,或是千辛萬苦去找位在農田正中央,入口設計的很不想讓人進去的中村烏龍麵,又或是可以坐在店外,面對著稻田吃麵的蒲生烏龍麵。

在書中作者提到,旅行的理由,終究只有一個,「想以自己的眼睛看那個地方,用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吸進那裡的空氣,以自己的腳站在那塊土地上,用自己的手摸摸在那裡的東西。比方為了摸阿克波里斯的柱子而到希臘去,為了把腳泡在死海的水裡而到以色列去,到埃及去登上金字塔,到印度去走下恆河...也許你會說,去做這樣的事既沒什麼意義,也沒有止境。不過我想如果把各種表層的理由一件一件地拿掉的話,結果那可能是所謂旅行這東西所擁有的最正當動機,和存在理由吧。對說不出理由的好奇心,對活生生接觸感受的欲求。」

在另一段裡,作者提到了墨西哥的阿波卡是個悲哀的城市。但是他隨即又說:「當然我這種印象或許有些片面,或許是錯誤的。我並沒有打算把我自己所有的印象阿波卡可是這樣的地方,原原本本強迫推銷給別人的意思。我不是基於這樣的目的寫這篇文章的。...而且這終究是我的旅行,不是你的旅行。我並沒有強加於你的權利或資格。而且隨著時間不同,或不同角度看,事物的印象都可能截然不同。就算有人報著阿波卡可真是個非常棒的地方,在也沒有比這更棒的地方的印象回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每個人各自為了追尋不同的幻想而到某個地方去,並得到那個。他們因此而花了不少金額的錢。消費他們的休假。那是他們自己的錢,他們自己的時間。所以對他們來說那是他們可以得到的正當權利。」相較於作者的大度,我發現我是一個以自己的想法為標準的人,我瞧不起被旅行業者主導的旅行。甚至不單單是旅行這件事,是整個對人生的看法都是如此。在希望人人都從旅行業者的束縛旅行中解脫的同時,我幾乎也變成了另一類的旅行推廣者,同樣希望是眾人以我的看法為看法,以我的旅行方式為依歸,在否定他人的同時我也變成了本質上的他人,這似乎很可悲。該該學習尊重別人的選擇,只要這個別人是樂在其中的。

在後記,村上提到了他的旅遊記方法。他不在實際旅行時作詳細的文字紀錄,只是在口袋裡放一本小筆記本,遇到什麼當場就會一一記下一行行像標題似的摘要。「例如包頭巾的婦人之類的。以一種對自己來說形式最容易瞭解的標題就行。儘可能的記下日期地名或數字等資料,但是不做仔細的描述或描寫。紀錄用的相機也儘量不用,集中精神把那些場景,氛圍,氣味,聲音之類的清晰的刻進腦子裡去。總之是把自己一頭栽進當地的現實裡去是最重要的。讓自己變成錄音機,變成照相機。以經驗來說,這樣做,當事後要寫文章時幫助會更大。他多半在回國後經過一個月或兩個月後才開始寫文章。經過這樣的間隔時間再寫,該沉澱的東西會沉澱,該浮現的東西會浮現。然後光把浮出的東西輕輕地巧妙而自然地串聯起來。這樣的話文章就出現一條粗線條。對於寫東西來說,忘記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在意義上,對作者來說寫旅行記是非常貴重的文章修行。要把自己在那裡真正感覺到的事,把那感情的水位之不同之類的,清清楚楚的傳達給對方,是極困難的技術。作者覺得必須復合地明顯地表現出<那不管和日常生活離得多遠,但同時又和日常生活多麼鄰接>的情形才行。而且這樣也才能從中產生真正新鮮的感動。」

讀完了這本遊記,目前我正在尋找作者的其他遊記及一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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